我好心地提议了一句,毕竟公司和家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,一来一往要浪费不少时间。
我记得之前有一次,我去医院检查结束时,因为时间太晚了,已经打不到车了。
我给周静宜发了个消息,希望她能来接我一次,得到的却是她冷漠地回答:
“你自己打车回来就是了,文林心情不好,我在陪他聊天,你能不能别总是给我添堵?”
“又不是小孩子了,难道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吗?别没事找事。”
“你就非得认为我和他之间有问题?宋岳泽你贱不贱啊,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。”
那时候凌晨一点外面还下着大雨,我已经打了一个小时的车了,都是无人应答的状态。
最后还是朋友在睡梦中被我吵醒,连夜赶过来将我送了回去。
那之后,我再也没有奢求过周静宜能来接我这件事。
对于我的回答,周静宜深呼吸了一口气,却还是满脸的不耐烦:
“我知道你在生气,但你也知道的,文林有抑郁倾向,医生都说了他身边需要有人跟他多聊天,多去开解他,所以我才……”
周静宜有意哄我,我却只是笑着看着她:
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你们俩是朋友嘛,相互之间帮忙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,似乎是真心为他们考虑。
我也确实如此。
但周静宜却皱紧了眉头,语气不悦:“你就非得和我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?给台阶了就下,我真的很累,你就别再无取闹了。”
彻夜地陪着前任,能不累吗?
我不再说话,周静宜瞥了我一眼,丢下一句:“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,自己办完出院手续就下来。”
说完她连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病房。
要是换作以前,周静宜主动低头,我估计能当场开心地蹦起来。
可是,在那一天一夜的抢救里,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爱人先爱己。
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,他又怎么可能去爱别人?
爱一个没有结果的人,也是真的很累。
但,有一说一,医院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,我这几天确实也没怎么休息好。